睡giao

博君一肖 网王

某个夜晚的恋人们

        *内含白谦、冢不二、凤宍、真幸、日岳、忍迹、柳生仁


        *成年人设定









        20:17


  夜晚,大阪的乡下。


  “谦也啊,”白石盯着眼前这条寂静的小溪,十分无奈,“为什么大晚上来这里啊。”


  “因为我想喝黄鳝粥,奶奶说抓到就给我煲。”


  “我们可以到市场上买嘛。”


  “自己抓的,吃着才香,”谦也嘴咬着手电,弯腰忙着把裤腿塞进水鞋里,“你不会是害怕吧?那你在岸上看着我抓吧。”


  白石想到黄鳝的模样,艰难地咽咽口水,“开玩笑谦也,我怎么会怕呢,来吧!得黄鳝者为王!”


  “哟西!!!得黄鳝者为王!!!”谦也像打了鸡血似的,拽着白石下了河。


  他们举着手电筒在小溪里寻找着,水下全是厚厚的淤泥,是黄鳝喜欢的地方,他们放轻脚步,仔细地盯着水面看,不久,他们便发现了猎物的身影。


  不过,该怎么抓呢?


  “白石,怎么抓?要不你来吧?”


  “你是不是不敢?”白石鄙夷地看了他一眼,还带着点挑衅。


  “开玩笑!”谦也的胜负欲马上就起来了,于是他怀着赴死般的心情,闭起眼睛就把手往水里伸。


        清澈的水面瞬间变得污浊,还真被他抓到了,黄鳝的表皮滑溜溜的,在他手里用力地扭来扭去,谦也觉得自己快要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了。


  水桶被忘在岸边,于是白石跑回去又举着水桶冲过来,“谦也坚持住,放桶里!”


  “啊啊啊啊啊它在动!!!它在动!!!啊啊啊啊啊啊啊”谦也嚎得村里的狗都叫了,黄鳝一动他就慌了神,左脚拌右脚,一屁股摔进水面,于是黄鳝趁机逃了。


  见谦也沾了一屁股泥,白石笑得腰都直不起来,要拉谦也起来时使不出力气,差点没被他拽到水里去。


  “交给我吧!”白石得意地拍胸脯,把放在随身携带的专门抓黄鳝的夹子拿出来。


  “有这种东西干嘛不早拿出来啊!”谦也怒了。


  “抱歉抱歉,刚才太紧张给忘了。”


  于是为了惩罚白石,黄鳝全让白石来抓,谦也仅为他提桶和打手电。


        等等,怎么感觉自己更忙了?



  

  20:29


  行李箱被打开摆在卧室的地板上,里面有序地放着一件件叠放好的衣物。


        手冢看着一直为自己闷头收拾东西的伴侣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

        因为工作的缘故,他和恋人经常分居两国,好不容易闲了下来,但没过几天又被教练催促归队。


        对恋人除了不舍,最多的是亏欠。这些年聚少离多,尽管对方没有任何一句怨言,但他能感受得到他离开时,对方是失落的。


  “不二,我自己收拾就好。”他拿过恋人手中的东西。


  “没关系的,因为我想和你多待久一点,毕竟你明天就要回德国了嘛。”不二轻笑,但这让手冢心里更不是滋味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不起不二,我总是这么忙,让你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 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,不二说他不需要道歉,见对方没接话后又假装轻松地说:“训练加油,比赛的时候我会去为你加油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手冢直勾勾地盯着他,他不会说那些“你爱我”“我爱你”“舍不得你”之类的话,于是在不二嘴角处印上轻轻一吻。


        不二迟钝地眨眨眼。


        手冢又逼近好几步,低下头在对方纤长的脖子处轻咬一口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手冢?”


        平时机灵的不二现在却很迟钝,手冢分不清他是不是在故意逗他,但他不想思考这些没意义的问题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补偿你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补偿?”不二的话刚说出口,整个人就把手冢环着腰抱了起来,他下意识搂住对方的脖子,“我不需要什么补偿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等下会想要的。”他走了几步,把恋人轻轻放在床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手冢,你明天还要赶飞机呢。”他双手捧着对方的脸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把不二的其中一只手拉了过来,轻吻指尖,连平时冷峻的眼神都变得温柔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怕。”




  21:09


        宍户最近很苦恼,前两天他把家里的狗狗接过来住,今天送回去之后一直无精打采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真的,好想它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靠在沙发上,对着狗狗的照片重重地叹了口气。离开家到外面住是人必须经历的事,和长太郎同居后一切都好,但唯一的坏处就是看不到他心爱的狗狗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因为宍户烦恼着,所以凤也开始烦恼着,面对相思成疾的恋人,凤下定决心要让他振作起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只能用这招了,凤摸出他悄悄压在衣柜最下面的东西,心情十分忐忑。这是他今天跑了很多家店才买到的东西,颜色和学长家狗狗的毛发色一样。


        宍户正在给母亲打视频电话,看到屏幕那头开心地摇着尾巴的小狗,心情缓和了许多,聊了没两句,母亲便问:“对了,怎么没看见长太郎?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道,刚才就没看到他。”宍户摇头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学长。”凤有些害羞地从房间门探出个脑袋,脑袋上带着一对逼真的狗耳朵,脖子上带着一条黑色狗狗项圈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是干什么啊?”宍户差点拿不住手机,“妈,我不跟你说了,挂了啊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凤见学长挂了电话,便大胆了起来,他趴在地毯上,对着宍户就是一顿汪汪叫。


        宍户人都傻了,错愕地问道:“你在干嘛?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学狗狗啊,”凤还是刚才那个姿势,“因为没办法把狗狗接过来,所以只好由我来扮狗狗了,现在还难过吗?”


        原来是为了自己啊,宍户十分感动,长太郎这个样子真是太可爱了,可是,为什么感觉有点奇怪,他反应过来了,原来对方一直趴在地上跟他对话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先起来吧,跟你这样说话好奇怪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,狗狗平时都是这样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样啊,那你来沙发上趴着吧。”宍户无奈,对方玩得还挺投入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行,学长来扔飞盘吧,我会把它叼回来的!”


        好家伙,多么纯真的表情,多么单纯的话语,但真给他扔飞盘的话,宍户会鄙视自己的,太羞耻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扔,你快点起来!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学长快点!成为狗狗的第一步就是爱上飞盘游戏!汪汪!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快点起来啦!”宍户拿他没办法,本来对方平时就像一条大型犬,戴上耳朵后就更像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凤直接站了起来,双手搭在对方肩上,本来想靠在学长身上的,但他太高太重还是别了,“狗狗会通过舔舐表达喜欢,汪!”


        于是凤亳不知羞地在宍户身上又亲又舔,宍户被他害得呼吸不畅,他无法理解,为什么对方能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来干这种事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,要成为一只好狗狗,第一步就是不能给主人添麻烦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麻烦?”凤泪眼婆娑,委屈死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错了我错了,我们长太郎怎么可能会是麻烦呢,你知道有时候我这张嘴啊……”宍户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

        凤的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,“那就继续进行狗狗游戏吧!”


       “喂长太郎,不可以咬那里!”




  22:17


        “谢谢你精市!”


        幸村对着面前乖巧的孩子露出笑容,他在孩子的练习册上重重地点了点,“不客气,这道题要留心做哦,不然太粗心的话会丢分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佐助君,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能直呼长辈的名字!”真田在侄子脑门上敲了一记。


        此时此刻,在真田祖宅的书房里,他和幸村正在教调皮的侄子写作业,他对这种打扰他和幸村独处的事十分介意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干什么啊,大叔!”侄子抱着头,十分不服气地回击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都说了不要把我叫得这么老!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你本来就长得老!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什么!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田,”幸村睨了失控的真田一眼,“还剩最后一道题,安静一点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精市,你真好。”真田佐助笑容天真无邪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都和你说了,不能直呼长辈的名字。”真田攥紧拳头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不叫精市叫什么?叫婶婶吗?我不要。”果然小孩子的脑洞很清奇。


        真田瞬间红了脸,慌忙解释,但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“啊?不,这个……嗯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 幸村看起来倒是没有不自在,真田却坐立难安,于是跑回自己的房间。


        几分钟后,幸村推开门进来,盘腿坐在榻榻米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弦一郎,最近这几天你似乎很不安呢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这回事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别跟小孩子较劲。”幸村大大方方地在对方嘴唇上亲了一口,“情绪稳下来没有?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稳、稳了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 明明脸已经红得不行,还在硬装,幸村见他如此 ,起了想捉弄他的心思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没冷静下来吗?”幸村关切地问道,把衬衣纽扣解开了一大半,露出属于男性的、匀称的肌肤,“那这样呢?”


        本来回祖宅住后就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,这十来天一直禁欲着,被幸村这么一刺激,真田人都愣了,感觉人中处流过什么温热液体,他一摸才发现是血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弦一郎?”幸村看着流鼻血的恋人,感到又担心又好笑,“你没事吧?”早知道不刺激他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精市,我们明天就回家吧。”真田抓着幸村的手。


        玩脱了。

  



  23:00


        日吉刚洗完澡,回到房间看到那只硕大的玩具熊时还是感到不习惯。


        浅棕色的胖熊有两米多高,这是他和岳人在国外时旅游时看到的,因为太大不能直接带回去,于是选择了邮寄,快递磨磨蹭蹭的,等了一个多月才送到。


        岳人可宝贝这只熊了,从它来到这个家的那天起,床的另一边从日吉变成了熊,这熊占了床的三分之一,还有一截胖腿露在外面,日吉看过去,这床俨然没有了他的位置。


        房间的灯没关,岳人闭着眼睛靠在熊的胳膊上,手机掉在旁边,一看就知道是玩着玩着手机就睡着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日吉认为这是个趁机把熊搬到地上的好机会,于是轻轻地把对方挪开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让我的熊睡地上。”岳人察觉道动静,迷迷糊糊地抱着他的胳膊。


       “那我睡哪?”


        岳人这时坐了起来,“我帮你把被褥铺好吧,熊被放在地上多可怜啊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睡地上就不可怜了?”虽然说家里有很多空余的房间,但日吉偏要和他睡同一个房间,于是连睡了两天地板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你非要在这里睡的吗?”岳人不服气了,明明房间很多,非要死脑筋不去睡其他房间。


        日吉冷着脸不说话,把对方打横抱起往外走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干嘛呀!”岳人下意识抱紧对方脖子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让它自己睡这里吧,我们换个房间。”




  23:45


        忍足突然在梦中惊醒,即使他和迹部已经安稳地度过许多年,但还是会偶尔梦到他们被迫分离时的场景。


        为了不吵醒睡在他身侧的那个人,他打算出去缓缓。当他轻声掀开被子时,他听到了不同于往日的声音,从他身侧传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怎么回事?


        平时睡觉安稳的恋人,此时呼吸急促,偶尔发出小声的抽泣声。


        忍足点亮夜灯,恋人对着他侧躺在床上,手紧紧攥着被子,而脸上满是泪痕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小景,”忍足拭去他眼角的泪,轻声唤他,“小景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熟悉的声音把迹部从梦中拉了出来,被泪打湿的睫毛在抖动,他艰难地睁开眼,即使房间昏暗也能认出眼前人。


        梦中的苦楚还未完全消散,他怀疑这又是一场不真实的梦,于是起身紧紧抱住对方,在听到真真切切的心跳声后松了口气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做噩梦了吗?”忍足揉揉他的脑袋,语气温柔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混蛋。”迹部埋在他的颈窝里,重重地在他背上打了一拳,十分生气但又夹杂着哭腔。但,就算打得再重,忍足也无法狠下心来怪他。


        不会自己又在梦里抛弃他了吧,虽然不是本人所为,但忍足还是耐心地哄他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好了,都是假的,”忍足捧着对方的脸,“我永远都不会伤害小景,也永远都不会离开小景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迹部揉着刚才他打的位置,愧疚地问:“疼吗?”


“不疼。”忍足回答得十分坚定,但迹部不信,刚才那一下子确定很重,他长舒一口气,在对方脖子上蹭蹭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要永远在一起,好不好?”


  “好。”忍足的手抚摸着对方的背,迹部的情绪明显了稳定下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。”忍足在恋人皮肤细腻的肩上印上他的吻,像签下了一生之契约,“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。”




  次日1:45

  

        月亮高高悬挂在天上,夜里没有了白日的喧嚣,仁王感觉到自己无比自由。


        可他现在却在家门前犯起难了,这是他和柳生居住的房子,他们同居有一段时间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柳生是他最信赖的人,是他最早的双打搭档,他一切都好,但仁王不喜欢他总是管着自己,太啰嗦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要小声点才行,不然把柳生吵醒了又要被唠叨。


        玄关亮着盏小夜灯,想必是柳生怕他摸黑看不清路所以放在这里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仁王摆弄着夜灯时,书房的门开了,柳生从里面出来,看到仁王后有些惊讶:“仁王君?“


       “柳生,你还没睡吗?”仁王也很惊讶,柳生这个人作息十分规律,这个点居然没睡。


  柳生打了个哈欠,摇摇头:“还没,肚子饿吗?我给你煮点吃的吧。”


  仁王有点心虚,拒绝道:“不饿,不用麻烦了。”


  “那我给你放洗澡水,去洗澡吧。”柳生打开客厅的灯后进了浴室,他摸了摸洗澡水,觉得温度还算合适,“今晚回来得太晚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在等我吗?”仁王没头没脑地问了句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,实在是很担心你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柳生看着不说话的仁王,这只倔强的小狐狸总是让他很无奈。


        仁王喜欢在夜里走街串巷地散步,而且去的都是少人的地方,柳生跟过他一次,那天晚上在街巷走走又停停,后面又爬上某座大楼的楼顶,柳生怕黑,这一路十分不自在,他能感受得出对方同样也很不自在,于是以后就没跟过他出去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每天都在等他回来,其实他都不知道,以往听到开门后他会安心地睡下,可今晚却不行,因为真的太晚了,他实在是静不下心来,于是在书房里看书,没想到一点过半才等到对方回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仁王在浴缸里泡了很久,柳生在外面叫了他两次都没有回应,于是他打开门,发现对方的头靠在浴缸的边边上睡着了,头发浸湿了一半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仁王君,这样是会感冒的。”柳生不放心,于是一边监督他洗澡一边帮他洗头,仁王赶不走他,便随他去。

  

  吹头发的时候,仁王安静地盘坐在床上,他们没有交流,房间里只有电吹风的响声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回了趟家。”仁王最先打破安静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吗?伯父伯母这么晚还没睡吗?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都睡了,我在门外站了很久,想翻墙进去看看的,但想了想还是算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想家了吗?找个白天的时候回去看看吧,我陪你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青春期的自己和家人缺乏沟通,导致现在他也不懂怎么和家人相处,仁王觉得自己在处理家庭关系方面很糟糕。
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候觉得所有人都不懂自己,那时候的他总是想着,要是大半夜回去,也有人等着他该有多好。


        这个想法很幼稚,他不睡但别人要睡啊,连他自己都认为这是一个很无理取闹的愿望,但如今却等到了一个愿意等他回家的人。


  “柳生,给我一个家吧。”仁王转过身子,面对面环住柳生的腰。


        对方身上有清香的沐浴露味道,棉质的睡衣摸起来很舒服。


        仁王承认自己离不开这个人了。


  “这里一直都是你的家,”柳生亲吻对方额头,所有爱他的家人都会这么做的,于是他也这样给他的爱人一个吻,“我和雅治的家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狐狸终于对他敞开了心扉。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


终于写出来了,原本想着520发的,结果没赶上,521也没赶上,唉( p_q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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