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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忍迹】候鸟难归 26

 





「他们的青春不会散场,因为少年永远都是少年」







“音乐舞会、化装舞会、万圣狂欢派对、Cosplay派对、泳池狂欢派对……”迹部在学生会长办公室看毕业舞会的提议,他用笔把“泳池狂欢派对”划掉,交给站在桌前的人,“让毕业班的各位投票。”


这是迹部在学生会的最后一份工作,等到毕业舞会的投票结果提交到下一位会长手上,他便可以卸任,网球部也停止了三年级的部活,以后的日子安心备战高考。



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考完了试。毕业典礼依旧在国一开学那天用的大礼堂里举行,每个人起立唱着校歌,学生代表在各位落座后上台讲话。


台上的人十分耀眼,忍足在大家口中听说过在国一开学典礼上演讲的迹部,他们说他光芒耀眼,连眉眼都是骄傲的模样。


他很遗憾那天自己的迟到,可不遗憾的是,这次的毕业典礼他们都在。


台上的人是那么的从容、那么的自信。忍足压不住嘴角的笑。


“他在笑什么?”惠里奈嘀咕了一句,她和母亲此时坐在礼堂二楼的看台上,忍足的位置十分显眼,她一直都在关注着弟弟。


“可能是因为要毕业了,所以很开心吧。”和美一直举着相机咔嚓咔嚓。


“我毕业的时候可是哭了很久,一定是附近有喜欢的人。”


“在哪里?”和美的相机绕了一大圈,目光落在迹部身上,“没有看女生,小侑在看台上那个孩子。”


惠里奈觉得没劲儿,目光一直在忍足和迹部两人间徘徊:“真是认真呢。”



典礼结束后,在校园的广场都充斥着交谈声和哭声,岳人哭得很厉害,每个人都要抱一下。


宍户接住张来双臂的岳人,本想吐槽他,可鼻头却发酸了。


因为小时候转过很多次学,所以在冰帝度过的这六年对忍足来说,是一段非常珍贵的时光。


他和迹部对视,对方的眼眸里有太多含义。


要不要抱一下?迹部挑眉。


忍足会意,在人群里从容地把迹部往自己这边拉,对方伸出双臂搂着他,于是他搂住了对方的腰。


两人就这样拥抱着,坦荡、真诚。这个实实在在的拥抱,时间要比抱其他人时久,当然,是出于私心。


迹部舒服得蹭了蹭脖子,无意识地轻轻摇晃。


“忍足,”慈郎盯着两人,十分单纯且没有眼力见,“该我抱迹部了。”


两人刚分开,慈郎便立即紧紧地抱住迹部,过了许久,他才说话。


“好舍不得,因为在冰帝遇见迹部还有大家真的超开心的,”慈郎有些哽咽,“这些年都在受迹部你的照顾,真是多亏了你。”


“没办法啊,”迹部揉揉对方的卷发,触感软绵绵的,“谁让我是部长呢。”


“真的要去国外念书吗?”


“是啊,假期有空会回来看你们的。”


“那说好了。”


他松开迹部,十分严肃认真地对忍足说道:“忍足,你们两个以后不要吵架,不要惹迹部生气。”


在慈郎心里,迹部是全世界最好的部长,所以他希望迹部能每天都开开心心的,说完这句话后他不好意思地挠头,他能做的只有叮嘱忍足要对迹部好一点。


“慈郎居然会关心部长了,”忍足本来想逗逗他,但想了想还是认真地点头,“放心。”


得到忍足的回答,慈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。


“想好念哪所学校了吗?”忍足问。


“还没有,不过我想跟亮还有岳人一起。”


“那就祝你好运了。”


“谢啦!”

  


“小侑!”


这时忽然传来姐姐的声音,忍足闻声找去,看到姐姐和妈妈在不远处向他招手。


“景吾。”


迹部也听到了母亲在叫他,母亲在前方的大树下向他轻轻挥手,而她的另一只手搀扶着头发花白的外祖父,父亲也站在她身旁。


两人都走向自己的家人。



惠里奈把一直抱在怀里的大花束塞给他。忍足接过来,吐槽道:“姐你太夸张了。”花束很大,抱在怀里能把上半身子挡住。


和美说爸爸临时有台紧急手术,于是提前走了。忍足应了声“哦”,眼神忍不住往其他地方飘。


远处出现熟悉的身影,怀里抱着好几束花,这时在和家人说话,他似乎察觉到那炙热的目光,看了一圈后发现忍足,把手抽出一只向他挥手。


“要去找同学吗?”母亲笑了笑,“去吧,我们回车里等你。”她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相机,请旁边的家长帮忙拍了几张照片后便放迹部自己玩去了。


聊了没多久,和美便察觉到儿子心不在焉,于是也放他走了。


两人又黏在一起,忍足问他怀里的花都是谁送的。

  

 “妈妈的,外公的......”迹部一个一个地数给他看。


他们抓住路过的宍户,拍了张合照,宍户心里吐槽他们明明穿着制服,但为什么会有种婚礼纪念的感受。


他们要凑过来看时,宍户直接塞到他们手里,听见凤在叫自己,十分惊讶地回头。


"你怎么来了,不是说了不用来的吗,"宍户也被凤塞了花,他接过来,觉得无奈又脸红,“这花......”


哪有人给毕业生送玫瑰花啊?


“很好看吧?”凤一脸求表扬,举起相机抓拍对方诧异的表情。


原本他是想等典礼结束后再来找学长的,但日吉却说大多数人都会在毕业典礼上表白,他十分担心有人骗走他的学长,于是捧着玫瑰花去见学长,让玫瑰花证明学长已经心有所属了,但他没想到会如此引人注目。


忍足和迹部两脸迷惑,不是吧这两个人,知道的以为是毕业典礼,不是的还以为是求婚现场呢。



宍户父母找到儿子时见他抱着一捧玫瑰花,母亲嘴都笑咧了:“玫瑰花?我们小儿子真受欢迎呢,老公。”父亲欣慰地点头。


“长太郎也在啊,是特意过来的吗?”母亲笑眯眯地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,“最近怎么没来家里玩?等会儿结束后一起去吃饭吧。”


“不不不,阿姨叔叔,我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

“说的什么话,之前不也在我们家吃过吗?”宍户妈妈从丈夫拎的包里掏出手机,“我给你妈妈打个电话,就这么说定了,等下可别忘了哦。”


凤实在是紧张,和宍户学长确认关系后,自己在刻意地减少可宍户家人见面,不为别的,实在是心虚。


妈妈一直在旁敲侧击玫瑰花的来源,宍户越解释脸越红,在对方手臂上重重掐了一把。


凤吃痛,但不敢出声,只好对宍户父母赔笑。



毕业晚会是万圣节主题,不同于往年,今年的舞会简直就是群魔乱舞现场。


迹部的装扮当然要是最高贵的,所以不用猜就是到是吸血鬼德古拉伯爵,而忍足戴着尖尖的狼耳,看起来特别逼真,灰色大尾巴从礼服下摆探出来。


迹部抓起他的尾巴,毛发柔顺光滑,他摸了好几下,又在放在手上掂了掂。


忍足说耳朵更好摸,于是稍稍低下了头,迹部刚碰到狼耳朵,耳朵便动了动,就像一只表达喜悦的狗狗。


“你不会真是狼变的吧?”迹部惊奇道,“来,让我检查一下。”


“侑士你这样还蛮帅的嘛,”岳人顶着满头鲜血,差点把忍足吓一跳,“为什么是cos狼人啊?”明明是只老狐狸。


“因为吸血鬼和狼人是一对。”忍足揽着迹部,头靠了上去。


“好了,不要再说了,真是够了。”岳人认为自己问这个问题就是一个错误,他实在受不了两人之间冒出来的粉红泡泡,本是无心一问,无奈又被塞了狗粮,还是找亮玩比较好。


见岳人跑了,迹部把忍足弄了回去:“又在瞎说,吸血鬼和狼人是宿敌。”


“我不管,吸血鬼和狼人就是一对。”


此时会场响起欢呼和掌声,主持人上台致辞,当他宣布舞会正式开始后,台下的“妖魔鬼怪”们都在狂欢,迹部刚从酒盘里拿起一杯饮品,旁边来了个人,是一个扮成麋鹿的女生。


“迹部同学,可以请你过来一下吗?”


迹部似乎看见忍足的狼耳朵瞬间竖了起来,对方龇牙的样子像只炸毛的小动物,他还没来得及笑他,对方身边也来个人,音乐声掩盖住了那人的声音,但从羞涩的表情中可以猜得出来说话内容,于是迹部也很不爽地用龇牙回敬对方。


两人本来就靠得近,忍足转头时嘴唇若有若无地从迹部的侧脸擦过,他靠在对方耳朵处,轻声说:“一定要拒绝哦。”



两人出了会场,不过一个在前院一个在后院。


忍足的心一直在迹部身上,他一路都在心里念叨着要赶快回去才行。


“忍足学长,”女生背着双手,低着头不敢看他,把手上的东西举在他面前,“我喜欢你!”


“抱歉,我有恋人了。”虽然这个回答对女生来说很些残忍,但直截了当的拒绝比闪烁其词要好得多。


女生抬头时眼睛全是泪,她颤抖着声音:“对……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,这个请你收下吧,本来是为你而做的,我留着也没有意义。”


“抱歉,”又是一句抱歉,“我不能收下,我不想让他介意。”


他?女生还没反应过来,忍足已经转身走了。



回到会场,忍足在找迹部时,听到身旁的喧闹,旁边的女孩子们一直在小声起哄其中一人跟迹部表白,他往那边看了一眼,女孩一直低着头,手里握着一只粉色信封。


又来?


男朋友受欢迎真是件苦恼的事,不过忍足可没那么大度,让她们一个一个地向迹部表白。


迹部出现在他的视线中,看样子也在找他,发现忍足后往他这边过来,忍足满意地笑了笑,而女生们按捺不住兴奋,小声叫了出来。


忍足心里跟她们说了句抱歉,向前拉起不知情的迹部拐了个弯,走去另一个方向。


“干嘛?”迹部跟着他走,离舞池越来越远,两人十分惹眼地穿过人群,向休息室方向走去。



“还是待着这里比较好,”忍足在沙发上坐下后,又把迹部拉了下来,“外面太多人觊觎我的‘宝贝’。”


迹部抬头摸摸对方的头,以表安慰。


不知为何,忍足特别想亲他,就像在人群里光明正大地拥抱他那样,他想对别人说,迹部不仅是他的部长,而且还是他的男朋友,是自己的另一半。


想吻他,想让每个人都知道他是我的。不许表白,不许对他有坏心思。

  

忍足抓着他的肩,一点一点地靠近,迹部靠在沙发扶手上,肌肤与皮革隔着薄薄的衬衫,微凉、柔软的触感在蔓延上脊背。


他轻轻推了迹部一把,手随即垫在对方的后脑勺上,他们越来越近,等到离对方的唇最近的一步,却停了下来。


他忍不住轻笑,似亲非亲,撩拨得迹部心痒,他主动向前一步,印上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。


忍足还是在笑,眉尾上挑,迹部的眉眼也染上了笑意,问他:“笑什么?”


“好喜欢你。”


两个人接吻时,尖牙在嘴里磕磕绊绊,特别狼狈,迹部把额头抵在忍足肩膀上“嗤嗤”地笑。


忍足摸了摸自己嘴里的尖牙,应该是能卸掉的:“卸掉吧。”


迹部拒绝:“不行。”


“求你了~”忍足抚摸对方的腰侧的细腻肌肤,不卸的话怎么接吻?


果然,吸血鬼和狼人是宿敌会比较好。


见忍足又靠了过来,迹部连忙捂住自己的嘴,对方停了下来,用手掰开他的手,可迹部还是死命捂着。


见迹部如此,忍足不想承认他比往日还要兴奋,像拆开神秘的礼物一样,即使掰不开对方的手也不恼。


迹部受不了,总感觉对方在逗他,于是单手捏住了忍足的双颊,嘴唇被迫嘟起来,迹部没见过他这个模样,莫名地觉得可爱,笑得手软,结果被对方轻易挣开。


“笑什么?”对方不答,于是忍足埋在他脖子处又亲又咬。


迹部痒得不行又笑个不停,脖子一直往里缩,双手用力推搡他,可忍足像块狗皮膏药怎么弄都弄不开。


“哎呀你好烦人!”


像是在撒娇,忍足松了手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。


又凑了上来,这次是嘴巴。


他不恼迹部倒恼了,报复似的在对方唇上重重一咬,一股淡淡的甜腥味蔓延到他的舌尖,他一惊,一查看便发现流血了。


忍足毫不在意,见迹部担心于是开始装委屈:“好凶。”


迹部找不着纸巾,就是徒手帮他把血迹擦了:“抱歉……”


“居然出血了,小景是不是得给我些补偿?”毫不在意出血的事,忍足指着自己的脸颊。


都这样了还想着那些事,迹部无奈:“好了别闹了,先止血吧。”


其实出血了不算大,用棉签或者直接按压几分钟就能止住,休息室找不到纸巾,棉签倒是有。


忍足偏要迹部帮他按棉签,于是两人面对面坐,他被按着棉签都老实,说话时含糊不清:“刚才怎么还有男生找你?”


“因为本大爷可不止是受女生欢迎。”


不愧是迹部,居然还觉得十分骄傲, 他环住迹部的腰,下巴搭在对方肩上,轻声说道:“不许答应他们。”


“别乱动,”迹部又把他拉回去,换支棉签,“你也不许。”



清早,迹部迷迷瞪瞪地对着一堵空白的墙洗漱,昨晚打扫他卧室的佣人不小心打碎了浴室的镜子,一边哭一边道歉,迹部的心一直很软,没怪她只是说了句“没事”,于是破烂的镜子被卸了下来,到早上也没装上新的,下楼后发现父亲难得坐在餐桌前。


“爸。”他挑了个远一点的位置,父亲抬头看了他一眼,过了好几秒才“嗯”了一声。


父亲睨了他一眼,目光凛冽:“谈恋爱了?”


迹部一愣,刀不小心划到盘子,瞬时发出尖利刺耳的声响,他皱眉,又重新划了一刀:“嗯。”


父亲抿了一口红酒,表情没啥变化,儿子谈恋爱和他也没啥大关系,他也没有太大的好奇心。


餐桌又是沉默,父亲看着迹部脖子上那几个斑点,开口道:“虽然你成年了,但做这种事还是早了点,保护措施要做好。”


迹部莫名其妙,用手上铮亮的刀照着自己的脸,往下看去时发现脖子上有好几块紫红色的吻痕,耳朵瞬间发热,他清清嗓子:“狗咬的。”


“哪家的狗?这么没规矩。”


总感觉父亲说这话是故意的,迹部非常不爽,于是对着餐盘上的面包重重地切了好几刀。

  

“谁家的姑娘?”父亲昵了他一眼,“别等到弄出事了,才想起对人家负责。”


什么姑娘,什么出事,迹部更无语了,“不是姑娘。”


确实不是姑娘,是个大小伙子,迹部怕说出来他爸承受不住。


父子俩没再说话,迹部匆匆结束早饭,直接出了家门。


原因有二,一是父子气氛尴尬,二是找罪魁祸首兴师问罪。


而在此时,迹部父亲拨通了秘书的电话。


“查一下和少爷交往的女孩,下午会议结束后跟我报告。”



“嘴唇怎么破了?”和美拦住要出门的儿子,凑近看了一眼,“是不是上火了?昨晚是不是什么零食蛋糕都毫不顾忌地往嘴里塞啊?”


惠里奈一手撑着鞋柜一手穿着鞋,也不忘调侃道:“唉哟~不是上火啦,是欲火焚身啦~”


和美重重地拍了惠里奈一下,打发她去拿药:“别瞎说,去柜子那边拿药过来。”


“哎呀妈妈,人家都穿好鞋了。”惠里奈不乐意了。


忍足去浴室的镜子一看,下嘴唇的伤口有些肿了,一看便能想起那个傲娇脾气的小家伙。


“注意点分寸,做好安全措施。”忍足瑛士语出惊人,在妻女的诧异目光中展开报纸。


“还没到那步呢。”忍足毫不变扭。


“反正对人家负责就是了。”


“必须的。”茶杯举到唇边,忍足轻笑,要负一辈子的责任。



两人见面时,忍足盯着迹部的脖子,一脸满意道:“看来我的作品还在。”


迹部气得差点掐他的脖子,忍足想安抚他,指着自己嘴唇:“你的作品也在。”


“无聊。”迹部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,“对了,我爸可能知道我们的事了。”


虽然这些年来和父亲的相处越来越少,但迹部还是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,估计现在已经开始调查他们俩了。


“是吗?这么快就要见岳父了吗?”


“别贫嘴了,怎么不说是见公公,”迹部意识到自己被对方带跑偏了,“不对,我是想问你打算怎么办?”


忍足思索了很久:“如果他不同意的话,那就跑吧。”


“跑?”


“一起离开。一起生活。”


“那说好了,到时候可别想丢下我一个人。”


“怎么会呢,死都要死在一起。”


迹部不满地用手肘捅了捅他:“我可不想死,你也不许。”



忍足瑛士难得在家休息,不过某些紧急工作又占用了他的休息时间,从白天忙到晚上,他站在窗前打算看看夜景,忽然发现儿子和一个男生在家不远处逗留。


他本是好奇,却看到了不得了的事,儿子本是要走回来的,这时却改变了脚步,又跑回那人身边,两张脸靠得很近,忍足瑛士没明白他们在干做什么,但接下来这一幕他看得一清二楚,儿子在那人脖子上亲了一口,不知说了些什么,两人随后离开了他的视线。


忍足瑛士脸黑了,双重愤怒,在楼上看着儿子耍流氓,而且还是对一个男的耍流氓。


一股怒火涌上心头,他知道家里注定要鸡犬不宁了,于是打电话让女儿这两天别回家住,没说明理由。



不知过了多久,忍足回到家时看到父亲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,似乎在特意等他。 


“爸?”


忍足瑛士看是愤怒又似指责的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。


见气氛不妙,和美出来打圆场:“小侑饿了吗?妈妈给你热饭吧?快过来。”


“你先回卧室。”忍足瑛士对和美说道,语气有些轻。


他看向忍足时,眼神和语气变得愤恨起来。


“去书房等我,我有话问你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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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章要虐了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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